《慶余年第二季》:不止是爽劇 -
5年,《慶余年第二季》終于回來了!
上線兩天,便創下騰訊視頻熱度最高記錄,《慶余年第二季》真不愧是“民選劇王”。
男頻改編的影視劇,總是離不開“爽”和“贏”字。
新一季的《慶余年》在保留上一季權謀高級,搞笑輕松同時,又深挖人文元素,升級了故事內核。
范閑從心態到智謀,都得到成長,他在努力接近葉輕眉的碑文。既有一腔孤勇,也懷悲憫之心,他在脆弱中完成覺醒,人設更加立體。
在第一季的結尾,范閑準備返回南慶,被
范閑正要拼個你死我活,言冰云卻從背后刺了他一劍,范閑倒地。
第二季一上來,編劇王倦就解開了懸念。
原來言冰云配合范閑,上演了一出假死的戲碼。
范閑讓言冰云帶領使團繼續趕路,他和
抱月樓十分神秘,不僅逼良為娼,還牽扯命案,范閑決定趁著抱月樓東家來查賬的日子,潛進去。
1,有趣:就這個“慶”味爽
當二皇子知道范閑去世,說道“就算他化成灰,我也能認出來”。
手下立刻遞過去一袋“范閑的灰”。
我就知道,《慶余年第二季》的“慶味”對了。
“慶味”是什么?
以抱月樓皇子對峙為例。
首先,是個性鮮明的群像。
在這段,導演特意安排范思轍在二樓查賬,每一次上樓,推門,都是一個新人物的粉墨登場。
喜歡打聽,疑心重的袁夢,“假笑女孩”桑文,比范思轍還少根筋的三皇子……
在交待人物性格同時,也在逐漸加快劇情節奏。
二皇子把“假死”的范閑堵在屋里,擺明了要治他的假死欺君之罪。
一籌莫展之際,太子及時到來。這出大戲,算是進入高潮。
劇情重心順理成章的,從范閑如何不被發現,到范閑如何脫困?
同時讓人看到“慶味”的第二個元素,喜歡在緊張刺激中穿插著搞笑戲份。
太子和二皇子的對話,有一種平靜下的瘋感。
三皇子暈倒,二皇子搶答:孩子長身體,覺多。
太子:我理解。
二皇子:你理解個屁。
兩位皇子在互相裝傻中,瘋狂試探對方的底牌。
太子故意說自己看不見范閑,撒潑耍賴,二皇子也無可奈何。
離譜,卻穩住了人設。
就在兩皇子“演戲”的時候,真正的主角王啟年悄悄登場。也展現了“慶味”的第三個特色,就是反轉再反轉。
王啟年假裝因為擔心妻女,投誠二皇子。隱忍地為他穿鞋,演的惟妙惟肖。
結果他在去找二皇子前,已經去找了太子。這才有了太子解救范閑的一幕。
這場碟中諜中碟,成功騙了二皇子。
出人意料的發展,出人意料的轉折,但細琢磨又合情合理,這也是《慶余年》系列的特點。
家宴部分同樣如此。
在
二皇子反戈一擊,提出給范閑的妹妹
結果,慶帝轉身又給二皇子和葉靈兒賜婚,以同樣的方式,鉗制住二皇子。
《慶余年第二季》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,人均八百個心眼子,每個角色都以為自己贏了,但其實早已經被拿捏。
包括抱月樓事件,看似大皇子和范閑贏了,但轉念一想,為什么偏偏是和二皇子有關的袁夢,管理抱月樓?
在劇情上,永遠留著懸念的鉤子,吸引觀眾去推后面的發展。
2,覺醒:“范式”大男主的蛻變
雖然《慶余年第二季》的“慶味”沒變,但范閑心態的變化,卻顯而易見。也正是這些變化,推動范閑主動入局。
他對陳萍萍撤走黑騎耿耿于懷,不再輕易相信他。
陳萍萍建議他不要告訴慶帝神廟的事,但為了博取信任,范閑還是向慶帝提到了神廟。
其次,范閑對慶帝開始了試探。
第一季時,范閑試圖給慶帝留下一個直臣的印象。
而當他知道自己是慶帝的孩子后,他開始進一步探究,自己在慶帝心中的地位。
假死回國請求慶帝原諒時,他知道慶帝平時喜歡挽弓,托陳萍萍帶去復合弓的圖紙。
這里有一種,兒子討好父親的心態。
家宴上,揭穿長公主和二皇子走私罪行,其實也在試探慶帝能否站在自己一邊。
結果慶帝直接把他鑒查院提司的腰牌扔到水里。
質問他:你是什么人?你敢指責二皇子?
這一問,把范閑問破防了,也打破了他最后一點天真的幻想。
范閑終究是慶帝的一顆棋子。
第三,范閑更加堅定自己為什么而活,決定主動出擊。
抱月樓事件的老金頭,對應的是第一季滕梓荊的角色。
老金頭是那個時代蕓蕓眾生,老實本分,只會種菜賣菜。
他給朝廷供菜,卻遭到宮里采辦蔬菜的戴公公敲詐,逢年過節上供。
一旦不交,就會挑刺菜不新鮮,罰銀子。
一旦不賣,又會治他個欺君罪。
還不上錢,老金的女兒被拉去抵債。明明抵的是五百兩的債,贖身卻要一萬兩。
荒謬離譜,但卻是老百姓真實的境地。
范閑湊了五百兩銀子,幫老金頭進入抱月樓。得知營救女兒無望,老金頭想的還是怎么把錢還給范閑。
老金頭后背中刀倒地,留下最后一句話,“能活著就好”。
哪怕如此卑微的愿望,也成了奢望。
抱月樓的人一擁而上,草草抬走老金頭,灑水清洗地上的血跡,一套流程一氣呵成。
血跡,就像老金頭這樣的小老百姓的命一樣,被輕易抹去。
與之對應的,則是皇權貴族的奢靡享樂,視人命如草芥。
太子隨隨便便,就殺掉手下數十人。
為了爭奪皇位,不僅拉攏范閑,還污蔑二皇子,更放火屠了整個鎮子。
從第一季到第二季,范閑從為友報仇到為民請命,關注小人物的命運。
聽到老金頭的遭遇哭紅了眼,到暴打抱月樓的“東家”范思轍,范閑完成了心態上的轉變。從一個過路人,變成拓荒者。
這是少年人的天真和老人的圓滑的對照,是小人物和大人物的斗爭,也是古代制度的積弊和現代人自由思想的碰撞。讓《慶余年第二季》不再滿足于“爽”劇,立意上更上一個臺階。
3,成長:是時候組隊友干大事了!
范閑和王啟年,聊到戴公公欺壓老金頭時,王啟年曾說,這是常有的事。在官場,只能“與光同塵”。
范閑不屑地回道,這樣的人也配叫光。
那在他心里,什么樣的人才算光,才應該同行呢?
《慶余年第二季》的一個小高潮是范閑假死復生后,返回使團,他護送北齊大公主回南慶。
快到城門時,正好遇到大皇子,范閑不愿讓大皇子先進城。
于是,兩方人物在城門口劍拔弩張。
很多觀眾可能會覺得,不就是進個城么,讓給皇子得了。
在原著中,范閑搶道是為了故意和執掌兵權的大皇子搞僵關系,讓慶帝放心。
但也可以解讀出另一層含義。范閑代表的南慶使團,代表的是國家形象,沒有因為大皇子是慶帝的兒子,就退讓屈就。
這代表著他更看重帝王,還是更看重國家,這是兩個概念。
言冰云同樣如此,他看起來古板,冷淡,但他一心為了南慶。
在和父親的激辯中,他說出“家國至上”,不管是皇子還是慶帝,當他們威脅到國家利益時,他已經有了選擇。
言冰云忠誠,又并非愚忠。
這也是為什么言冰云注定要和范閑成為同路人。
而另一個支撐范閑的,就是他的家人。
慶帝一家和范閑一家,成為鮮明的對照組。
范閑在慶帝家宴上受了委屈,去鑒查院門口洗碑,
范思轍決定長大,不拖累家人。范建也終于勇敢表達出,心里一直愛著兒子。
范家眾人,始終站在對方的角度,相互體諒。
而慶帝一家,雖血脈相依,卻早已不是“家人”。
陳萍萍告訴范閑,人心難測,他人的話不能全信。
而范閑卻告訴范建,人心難測,但對真正的“家人”不必如此。
哪怕范閑打他,范思轍也沒有揭穿他假死,不愿哥哥被抓。
他們,才是范閑最大的靠山。
所以,范閑提議將范思轍送去北齊。一方面是為了保護他,另一方面,他也是繼王啟年之后,范閑培養的又一位心腹。
不管是
而王啟年,言冰云,甚至郭寶坤,再到范思轍,則是范閑的主動選擇,挑選出可用之人。
如果說第一季的亮點是,范閑有六個好“父親”,那《慶余年第二季》就是范閑擺脫父權的舊規則,走出新秩序。
從預告可以看出,之后的故事范閑揪春闈舞弊,堪比00后整頓職場。
抓內庫,下江南,斗明家,從被動地抵抗命運,到主動去掌控命運。
小范大人正在儲備力量,一切好戲才剛剛開始。
《慶余年》是一部爽劇,他有打怪升級,有抱得美人歸。
但它又不僅僅是一部爽劇,在權謀和喜劇的表皮下,它的內核帶有殘酷的人文色彩。
而男主范閑,也不只為了男頻文的“天下第一”。他的強大在于,他能體會別人的脆弱;在于他有堅定的選擇,并為之隱忍付出;更在于他認同了葉輕眉的理想主義,創造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,逐步走向成熟。
它在古裝的外殼下,講的是現代世界,人人都會面對的課題:我們是誰?我們想活出怎樣的人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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